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對於文字,近來失去一種連結感。

感覺失去說話的能力,我變成一個啞巴,我無法自然地陳述內心的感覺。
更正確點來說,我是失去了「感覺」,無法感受這個世界,對於現在所處的一切,我居然呈現無言的狀態。
就是讓日子一天過一天,上班、下班、睡覺、吃。我被沖入宇宙洪流中,在人生的地圖上,看不見經緯方向。

當然可能有一部份是因為情感上的寂寞,我的腦子自動進入休眠狀態,某個部份的我,沒有時間去接觸外來的衝擊、也拒絕接受,而是讓自己沈溺在情緒的黑海中。

但有部份的我,仍然在思考著:我與文字的關係。我應該將文字置於什麼樣的「地位」呢?

因為工作的關係,又開始有寫人物採訪的稿子,偶而也會接到一些商業性質的廣編稿。
不過每次想著這些稿子,我都會有種矛盾的心情。
完稿時,固然會產生一定的成就感,但我每次也都會忍不住想,寫這些東西,對我究竟是傷害?或是幫助?

人物稿或許可以置放在比較崇高的地位,從記者(非狗仔)的立場來說,報導傳播「好」的訊息,對於社會大眾來說,多少能達到一定的教育意義。而廣編稿則充其量只是一則文宣,就從實質面來說,收入算是還蠻不錯的,但可能會有道德上的疑慮。

從自己的角度來看,我內心總會忍不住想:「如果這些稿子寫多了,一定會腦殘。」

分析自己上述的態度,我可能過於高傲與自滿,自認為如果要從事一個「創作者」,應該要減少這些不必要的文字撰寫,讓腦子裡屬於「創造」的那一塊能有更大發展空間,讓它能擁有自己的「房間」。
但我要創作什麼呢?我卻還沒有任何方向與實質的作為。

我也曾經想過,我可以從事「報導文學」的方向,可針對特殊議題,像是唯色寫看不到的西藏、張翠容寫中東現場、陳玉慧寫德國時間…等特派員的角色,這些在我看來,都具有文化交流上的意義,對不同的國家與社會之間,能加深異國間的連結、並幫助擴大兩國間的交流與互動。

我們出生的太晚,沒有辦法參與學運那個年代的革命,但我相信我們這個世代,應該也有屬於我們的革命方式。
我想找出我的革命方式,我不想只是渾噩地過完這一生。電影、文學、藝術、性別、種族、宗教…等社會上的各種議題,應總能找到一個方向,是可以全力以赴去努力、去傳承的吧!

吳爾芙:「想到那一點點天賦的才能,卻不能發展,無異於死,它雖小,對擁有者來說卻是寶貝,而它正在毀滅,相隨以俱逝的還有自我、我的靈魂;這一切像一種朽壞,正在侵蝕春天的花朵,毀壞樹木的精髓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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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歐陸之南。西班牙獨白日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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