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到有些迷惑,人究竟應該遵從社會道德的規範,
抑或順著自己的慾望,發展任何你想要的關係或是行為。

Andrea.jpg 

(一)

一棟白色潔淨的別墅坐落在秘魯某個度假盛地的海邊,
房子裡大多時候,只有從貧民戶來的女幫傭,和從貧民戶來的年輕情婦。
當她裸露出兩顆渾圓的胸部,下半身穿著一件白色的三角內褲,
她問這棟別墅的男主人,「明天聚會,我應該穿什麼?」
男主人:「隨便牙」

「這衣櫥裡沒有一件叫隨便,我要你告訴我:我應該要穿什麼!」

情婦將雙手插在細腰上,胸部在鏡頭的放大下變得更為誘人,
男主人被情婦的兇(胸)蠻所震驚,一時間傻住。

「…都沒衣服穿嗎?那…不然就去買吧!」

情婦一聽,開心的跳上雪白軟柔的彈簧床,用雙手勾住眼前這個像爸爸的男人,
豐翹的雙臀,像是野生猿猴的大紅屁股,宣示著她渴望金錢所附加的權力,
慾望著跳上不同階層的社會地位。

(二)

場景轉到舞廳,七彩燈搭配著動感的電子樂,和節奏舞出一束束的光線,
光線讓人看不清池場上的臉龐,那些揮灑舞動著青春肉體的年輕人,
像是抽象派畫作上的主體,永遠都那麼難以辨識。

將短髮染成金色的女孩,以懶得挺直腰桿的姿勢靠著牆面,
旁邊站著捲著黑咖髮色的Diego,是金髮女孩的十八歲弟弟。
在接下來的這一個半小時內,也或者說在他戲中的人生裡,
他不常露出笑容,他總是帶著一張很苦的臉,像仿佛全身顫抖不停的落難小狗,
如同孟克裡的吶喊,無法承受生活中的苦難。

他無法跟他父親說「不」,他接受父親渴望他繼承家業的期待,。
他選擇在家庭中當一個好兒子,選擇在道德上當一個好弟弟。
雖然在眾人昏睡之際,他剝開姊姊的比基尼,
眼睛直楞楞的望著兩顆水床似的胸部,慾望從他自我解放的意淫當中,
短暫的擺脫倫理教條,在情慾的沙漠中看見索多瑪城的一角。

這得一種心痛式的愉悅,但這種解放的愉悅,反而讓他陷入一種情緒的鎖鍊中。
他痛恨自己所獲得的快樂,他為自己的慾望時時刻刻感到罪惡。
愚蠢的喘息聲,透露著他內心無法面對自己的恐懼。
他選擇切斷那來自深處的渴求。
選擇戴上虛假的笑臉,當一個爸爸的好兒子。

(三)

這是台北電影節拉美小輯中-「眾神的黃昏」。
差不多同時間又看了很久前的電影 - 鵝毛筆,我想到戲裡拿破崙,
當他坐上象徵權力的寶座時,他的雙腿居然沒有辦法踏著地面;
鏡頭從椅子下方拍過去,帶出了腿和地板的距離及正在報告事務的臣子,
以一種忠誠的形象,緩緩地陳述薩德侯爵的「罪行」,
看到這段畫面當下,內心不由得小小的竊笑。

放蕩主義的薩德侯爵,在現實生活中沒有辦法縱放情慾的渲洩,
他把內心所有瘋狂的需求,都書寫下來。
這是他慾望的輾轉出口,當他失去鵝毛筆與紙時,
即使用自己的糞便、血液,他也要寫。
狂妄牽動著他臉上的笑肌,不屑著那些道貌岸然的社會份子。

「如果紅色代表著熱情,就讓我在你的經血裡洗澡。」

人們視慾望為罪惡,又渴求罪惡的洗禮。

769d69bc.jpg  

arrow
arrow
    全站熱搜

    烏娜‧特蘿塔慕荳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